1月4日
装潢简奢风的复式公寓内,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躺在床上犯科打诨叫嚷着
“妈我不想学习,这人真的很蠢实际上什么都不会。”
因为家中的丈夫常常做生意不在家里,只留下母子在家。
听到声音的包臀裙女主人跑了进来说道
“怎么这么和老师说话,他可是名校出来的,肯定是有真才实学的,况且这都最后一节课了,价钱也不便宜。”
这话听着还坐在课桌前的老师牧安不是滋味,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这话不是指责孩子,而是指责牧安不会教孩子却受了那么多钱。
“是我的问题,是我不太会沟通,孩子是很聪明的。”
牧安不生气是假的,只是被生活拷打过的牧安知道这不是生气的时候,因为牧安虽然是名校大四学生但毕竟没有毕业,因此这工作没合同,单纯是第三方介绍来的,随做随结的,自己不是那种甩脸子不要钱就可以的主,更不是那种惹火了对方有时间打官司讨要还有可能败诉的人。
“你看,老师都说你能学了,好了,快从床上下来,我给你削水果。”
交谈期间女主人只是滑过了牧安一眼就定焦在了自己的孩子身上,牧安叹了口气,看起来薪资是有机会保住了,但是下一次的教学恐怕是没有机会了,牧安很想把握这次机会,但是像这种高薪资都无法聘来老师的孩子他有多难教是可以想象的。
这一段教学的日子完全可以算是地狱了,完全可以算是奴仆了。
因为是全职家教所以牧安需要包下这小祖宗的全部学科。
都是初2的学生了,什么都不会,更别提什么方程了,语文呢是大字不识几个,书上满是涂鸦和书包内各式各样的小玩具就可以知道他在学校的生活大多怎么度过了。
牧安谈得上尽职了,就是这样的情况还想试着抓一抓,当作教新课一般帮他温习之前的知识,但这孩子却听个一两分钟就神游天外了,一旦打断他的神游过程他还会骂上你两句把笔甩的咚咚的响吵来在客厅看手机的母亲。
但当牧安想管却无可奈何的发出求助一般的眼神看向女主人时。
回馈的要么是一个怒目要么是一个白眼,看的牧安直发愣,心想这就是所谓的那种母不教,师之过的家庭吧。
没办法顺着他来吧,和他边聊边学吧,却发现这样的学习几个小时来就单纯是浪费时间了。
甚至聊着聊着牧安就得到了一个蠢的称号。
这孩子和他聊滑板,聊手表,聊游戏就是不聊学习,而这些牧安都是支支吾吾的,乡镇里出来的他哪能说出什么,只能一直苦笑。
他就说,是不是蠢啊,什么都不懂,像个野猴似的。
说着他就拿出了一把仿真枪让牧安拿在手上玩,说你若是玩了,我就学一点。
牧安当然照做了,但就在他拿着仿真枪在手里女主人就端着水果进来了。
“你看妈,我在学呢?老师竟然玩起来了。”
那女主人听到也不说话,把果盘放下,用牙签插了一块梨就走了,问题是那果盘就两个牙签。
要说牧安不恼也不可能,但是发作的少年心性已经在高中时进了牢子里的一个月里磨了个精光了。
他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寻常人可能不会就这么失去少年心性,甚至血性还会变本加厉。
但是牧安不行,牧安还有个姐姐。
如若自己沉沦放纵下来,那这个劳累了半辈子代替父母关爱自己的姐姐该怎么办。
牧安的心里总是会冒出世界的参差,心理更是冒出若是顶替对方的生活自己能过的多滋润。
牧安谈不上伟光正,却也不算坏人,抢走身份的想法只是从脑袋里飘了一圈就马上离开了。
自己的盼头可以放一放,若是再让姐姐在治安局里哭了三天才免于留案参加考试牧安甚至是下葬都得坐着下下去。
看着眼前吃着水果摆弄着电话手表的小孩。
牧安想的是不能出事,不能出事。
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脸想要恢复一些精神。
最后的晚上也就让他啃下了两道数学题。
这个学期的工作结束了,和第三方用手机交谈了一下,结果对方说家长很不满意,承诺的钱还没给到一半,他们收些提成再把剩下的打来,这钱反而没有寻常家教给的多了,牧安苦笑了一声也确实,几乎没有教会什么东西,边聊边学之后更是感觉坐在椅子上像是东躲西藏的混日子。
因为原本高昂的家教费让他没有在乎离自己在学校边上的租的房远,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这里,这段时间不太平,牧安都是打车回家的,但是现在收到钱的他不愿意打车了。
听着被冷风挂的刺耳的树林和路灯照射下却看不清深处的路,他裹紧了自己的衣服。
今天少见的满月,与寻常见到不无二致,唯一有所区别的就是今天的云层很少,久被雾霾笼罩的城市久违的通透,漫天的繁星显露出来,有78颗更是异常明亮。
“连大雾都散去了,希望往后的路也能如这皎月一般。”
牧安从冬日空调房里出来总是不适应,吸溜了一下鼻涕,又看了一眼满月,今晚的月亮带着微微的蓝光。
与寻常的皎洁多了一分妖艳。
“不信的神倒是祈祷起来了,还是一步一步的走吧。”
牧安不安的时候就会双手揉捏自己的脖子,就像是按摩这会让他呼吸变得通畅起来。
已经11点40多了,虽说不像乡下街上早就没有人气的状态,路边夜间营业的店都还有开着的呢,饭店网吧酒吧都还开着灯,与以往一样的环境让人心安,心想着那毕竟是少数,街道也像以前一样平和。
这让牧安心安了不少。
这一段时间牧安都是打车回来的,倒不是因为赚了钱就想着省点力气,而是最近这个城市并不太平,之前爆出了邪教集体自杀事件,之后又爆出家中亲人入室灭门后自杀,再然后是工作十几年的治安副队长杀死治安局局长逃离,至今还未缉拿归案。
这可是大案件,但这案件也都过去一个月来,还没找到凶手怕是已经逃出城去了。
许是明月灯火气壮胆,再加上实在是不能多花钱了,还是久违的走回去吧。
走的稍微快些,1个小时内就能到家。
不过前提是能穿过这个巷子,在两个巨大组团之间一条狭窄的通道,因为是沿河建造的过了这个巷子就能穿过一条小桥快速到对岸,能省下不少的时间。
这巷子牧安也走了不少次了,倒不是说于以往不同,只是多了一样东西。
这个点在巷子里为什么会有一家移动的占卜屋。
牧安不经想着。
也好奇着。
牧安听他人聊起过占卜,也在视频上看过,但是因为视频的内容总是显得很戏剧,让人很难信以为真。
那占卜屋形状怪异,在方形帐篷一样的屋顶上放着一个巨大的塑料章鱼脑袋,眼睛上装着灯牌写着占卜,那章鱼脑袋并不完整,上下切开只有半边脑袋写着四个字入园免费四个大字。
章鱼脑袋旁边是紫色和红色两种彩灯旋绕着章鱼脑袋挂下来,就像是比拟它的触手。
这样的装饰很难让人感觉有神秘感的好奇。
像是劣质的玩具,但就是这样的反差吸引着牧安。
若是长得高端大气,估计牧安会低下脑袋快步的挪过去,不敢多看,更不敢窥看里面。
但就是这么简单劣质的屋子他才敢细细端详,更是敢进屋一看究竟。
牧安不是何时都是这么晚下班的,但是也绝不在少数,这条路几年来从没有过这么一个吉普赛似的帐篷。
说实话,装潢的有些浮夸了,尤其是那些彩灯,比起神秘的感觉,更像是装饰圣诞树的那种彩灯。
这方帐不大,估摸只能放下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的样子和一部分道具。
附近有一家游乐园,离得不远,规模不大又因为靠近住宅区了,一般九点到十点就完全休业了,是不是游乐园休业了之后把摊子挪到这继续营业一伙。
可这都深夜了。
牧安看了一眼高悬的满月,现在身边的住宅区已经没有灯光了,只有楼下的便利店还挂着24小时营业的牌子亮着灯。
坐在收银台前有些瞌睡的小姐,让牧安莫名的心安,如果一个人都没有看到的话,总感觉心也会变得空荡荡的。
转过头看向巷子里突然出现的占卜屋。
牧安也不知道为什么升起了对于魔术帽里兔子从哪来的疑惑去好奇者莫名出现的占卜屋。
者占卜屋长相奇特像很多东西,就是不太像占卜屋
要没有这灯牌展示,牧安倒是觉得这更像是马戏团的红色帐篷。
比起占卜的神秘来说显得有些滑稽。
牧安心细自然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这方帐的帐布材质有些特别,不像是布,倒像是皮革,像是动物的皮毛清理干净后打上一些松油,闻起来有些甜,这样的形容可能不太准确,闻到其实是一种奶香味和一股蜂蜜的混合芳香。
不自觉的用手摸了一下,看起来油脂没干,摸上去有些黏糊。
皮革的颜色偏枣红像是打过蜡的实木家具,那巨大塑料章鱼连接出的灯带显然是一些积压货,年代久远,靠近才能发现已经有近半不在闪烁了。
但就算是这样牧安也感觉不如这帆布久远。
帆布是整面的,看不出有缝合的痕迹。
“这会不会是一只熊的皮?”
牧安心想着,会是人造皮革吗?若不是的话,这方帐得有2米多,若是取下一整面,怕是只有熊了吧。
“这占卜屋好生奇怪。”
照常理来说接客的招牌应该与进客的门同向才对,这占卜屋竟然是刚好相反的,帐门在前面。
这种种反差奇特确实勾引着牧安去了解这占卜屋。
或许这就是这占卜屋的奇特感。
要不进去看看?
牧安对于很多事情都有充足的兴趣,也许是压抑久了,致使他感到有趣却又不敢尝试。
不过免费的话也可以,但是会不会有什么其他附加的必须消费条款啊?
“你好,有人吗?”
牧安问道,但里面却没有回答声,只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穿过树丛野狐。
“有人吗?”
再次的询问牧安掀开了帐布。
一股草药味的焚香飘了出来。
还有些像田间堆肥的干草味道。
这味道驱散了牧安的寒意更是让他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但也不全是好处,牧安自己不清楚,当他进了屋子,鼻腔就像是堵住了,用着嘴巴压抑的呼着气。
“有人吗?”
第三次的询问牧安已经将半只脚踏进了方帐内。
待整个身子彻底的进入了这方帐内,身上突然像是变成了水被某种力量击中,开始荡漾起来,这样怪异的情况持续很短。
牧安被这感觉刺了一下,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有些黑漆漆的,但是还是能借助一点亮光看清穿过小巷后一家正对书店的招牌。
为什么会有一种被挪动的感觉,这诡异的感觉使他回头看自己曾经确认过的景象。
“有吧?”
声音回答悉索,像是风声吹的树叶互相拍打的声音打断了牧安的思考。
他下意识放下了手撑着的帘子,啪,帘子轻轻的落下发出响声,并没有多少特殊。
朝着声援看去,是一个浮在桌下摆弄着什么的胖长白虫。
尽管这样的形容对人很不礼貌。
但是这就是这个佝偻着背丰满老太太的给人的感觉。
又小又白,身上衣服撑起的褶皱就像是一只肥大白虫卷起的腹足。
那宽大的袖袍也掩饰不了她的身体。
牧安想到了那则新闻有些不舒服但又不想因为自己觉得人奇怪就把人唤起又甩下。
那毕竟是人只是长得像而已吧。
况且这种奇妙的反差感让牧安更加想要接触和了解。
他总以为占卜屋里面会坐着大高帽子的漂亮女巫。
事实上并不是。
不过只要不是杀人犯就像,听报道说是中年壮汉,毕竟是治安员嘛,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暴起杀人。
占卜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份印着奇怪花纹形同一道被锁链困住的拱形门的厚皮书放在了桌上,随后径直的坐在了牧安的对面。
手里不间断的捣鼓着,偶尔还有余光扫到牧安身上。
“占卜师?”
像是询问般的语气问道。
从对方皱起的皮和肿大又下坠的女性器官,应该是个女性,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或许职业会适合一些。
若是能看到对方的面容或许牧安在称呼上能更加确认一些,是的,甚至见不到人脸,她拥挤脖子上的脑袋只有零散的白发和皱在一块的肉皮。
从这肉皮的缝隙拉出两条线将一张苦笑模样的黑色面具罩在了脸上。
他想起了在岛屿上生活的土著居民,他们会带着古怪的面具跳奇怪的舞来取悦神明。
看来还挺敬业的,或许他不应该如此以貌取人。
是为了神秘故意做的打扮,但是这打扮未免有些过分了,配合本就奇怪的身材,牧安真感觉像是进入某个神秘的仪式当中。
“阿巴鑫,你可以叫我阿巴鑫,看来我还记得我的名字,说实话我都快忘记了。”
面具下发出的笑声卷帘珠子碰撞的响声清脆悦耳,这是让牧安完全无法想象的,倒是有一种点秋香的感觉了,鲜花配绿叶,野花也登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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