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佲的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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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我(李佲)望着车(公交车——是那种很老很老的中巴车)窗外下着的淅淅沥沥小雨。

　　我这会儿，迷迷蒙蒙中看到一个个行人——穿各种各样颜色的雨衣，打着各种各样颜色雨伞。急急忙忙的奔跑着……

　　我一个人坐在靠公交车窗边，又看看有没有人靠近我右边。索性，把车窗玻璃推得大了点。公交车司机顺手开车载收音机里面传出了几乎失真的歌声：

　　“给我一个安静的角落

　　避开所有眼光的探索

　　寂寞是我唯一的借口

　　经过多年刻意的漂泊

　　面对无数陌生的脸孔

　　想个归宿找不到理由

　　为什么经过多年以后

　　所有的过与错无法解脱

　　为什么经过多年以后

　　得失的过程如此冷漠

　　并不是我故意冷漠

　　也不是要让自己孤独

　　只是心里话该向谁诉说

　　我只想要简单地拥有

　　一片小小真实的天空

　　不要再有飘零的失落

　　为什么经过多年以后

　　所有的爱与恨不能淡薄

　　为什么经过多年以后

　　风干的伤口心痛依旧

　　这些日子就这样经过

　　今天不再是昨天的我

　　……”

　　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人，好像是和我一样大年岁的。用手在车坐位上打着拍子，边打着拍子，边说：“老阿哥！！……几月前，这首歌……发行的时候……您还记得…？？吗……？”

　　由于，车在颠泊，我(李佲)也没有注意听司机说了些什么，更没有认真听下去副驾驶座位的人接下来说的话……！！

　　看着车窗玻璃以外的情景，我的思绪万千，已经飞出九宵云外了。思潮起伏，翻滚跌宕，时间推到半月左右了！……！那个时候，是妈妈(郝蕾)因为慢性肠胃炎犯了。

　　给我讲：“儿子啊！你多少也知道了些吧？宋佲——(也就是我四年多前，过逝的我的老公！？”说话之间，妈妈早已经是满面泪痕。

　　妈妈(郝蕾)长长出了一口长气，继续讲：“我(郝蕾)是北方某地的房产经纪人的媳妇儿。我因为我的前夫，一次工程事故……从高层工程架子上跌下来，摔死了。你的爹(宋佲)带着七八岁的你(当时，你叫宋小佲。你的爹——是你的养父。你是孤儿……！！)帮我把我的前任老公给安藏了。这一句话，就二十二年前了……

　　而后，就简简单单举办了一场婚礼，请了几桌客人。这几桌子客人，都不是外人。都是和你爹的好友，和我现在所住的(南方的某个二流城市某小县城，也就十二、三万人…)二层小楼的邻居。

　　儿子啊！！你上了小学，才改名字叫李佲——随了我的姓，因为你的养父。对我们二母子真心，对我的真爱。”妈妈(郝蕾)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妈妈伸手想要随身皮包，看着妈妈手指的方向。

　　因为妈妈慢性胃炎，等待几天后做手术。

　　我顺着妈妈的意思，把妈妈的皮包打开。拿出来几张妈妈的照片，是妈妈刚刚嫁南方的小城市的样子。我拿过妈妈(郝蕾)的毛巾，把妈妈脸的泪痕擦了擦。

　　看着妈妈年轻时照片里的模样：上身穿一件深蓝色外套，里衬一件非常正统的白色衬衣。下身穿一条十分笔挺的深蓝色的桶裤(那时，大街小巷几乎都是形成一种潮流……那个时期，也还有一个名词叫“时毛！！”)

　　1.65米的个头身高，属于那种肤白貌美感觉的。(不过，直到这一刻，也还是以妈妈的风韵犹存为傲的……)头发幽黑幽黑的，一根白头发都没有。椭圆形的脸蛋，笑起来左右有小酒窝。牙齿白得发亮，整整齐齐的底上排列着。

　　我暗暗的想到，每每妈妈讲到不开心的过往时，她总能找到一个有趣的事情化解开来。

　　另外，我(李佲)又看和妈妈的照片在一起有一张退了色的粉色名信卡。上写一篇文章：

　　茶与情感

　　半盞清茶，一顆清心

　　秋日午后，盈一眸暖意

　　纳一份闲情，煮一壶清茶

　　任幽香冲去浮尘

　　思绪也跟着悠静沉淀了

　　一人一茶一静心

　　米浮生若茶，亦甘亦苦涂

　　茶字拆开，是人在草木间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几度冷暖，几许纷繁

　　浮沉人生，犹如一盏茶水

　　茶在杯盏中沉浮，

　　如人生经历风霜雪雨

　　经火热之水浸泡

　　始饮，虽苦涩无甘

　　但后味却清香宜人

　　饮尽，杯盏之中余香仍留

　　回味无穷

　　一杯茶在手，在品饮的那一刻，依然保持着内心的平静。与茶作伴，手捧杯盏，闻茶香悠然悟生活之道。

　　与茶有关的日子没有所谓的波澜壮阔，却有着细水长流的绵延与温情

　　光阴与茶，都适合慢品，品着品着，就明白了生活，也清晰了人生。浮生若梦，也如茶，沉浮都要认真，只有认真了，姿态才飘逸，清雅才有香。

　　生活是美的，是诗意的

　　仪式感是按自己的喜好折腾～

　　每次觉得很辛苦，

　　喝茶是我最快的回血方式

　　坐下来歇一会儿，喝一杯温暖的茶

　　不纠结、少俗虑，随遇而安，

　　以一颗初心，安静地慢煮生活。

　　方寸茶席之间，喫茶聊茶，可以借茶照见自己，可以借茶接应众生，也可以与茶无关，只是点滴生活在此展开而已。

　　岁月匆匆，唯有美食与茶不能辜负。

　　喜欢这样的生活，一盏茶、一卷书、一窗静。日子波澜不惊，写满人间烟火的味道，人活着总要爱着点什么，随着心的感觉，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才能安暖，这岁月的冷暖风霜。

　　也许你会在街角的尽头，遇到一家充滿愛的花店，喝到一杯青茶，完成一场与花与茶的邂逅，借此把生活的小期待变成茶水装进胃里，装进心里。

　　生活若与茶相遇

　　自是朴素中带着真味

　　人生自是有许多活法

　　最难得的是做自己

　　生活就是春水煮茶，清新悠远，淡雅芬芳。

　　我重新翻到那张照片看看当时的时间

　　底边上写着：1979年5月中旬

　　留影西安！！

　　这么会子，(是妈妈的口头禅)雨下得越来越小了。

　　突然，我看到了离我家不太远，也就两站地的公交车站附近。一个女人骑电动踏板车，猛一下跌倒巷口边……

　　我立刻马上，喊：“司机，请赶快！？停车！！请停一下车？？！”

　　随着一声急刹车的声音，我三步并做两步，火急火燎地赶到那女人的身边。因为，我看到的是她侧面，另外，穿着深色的雨衣。戴着帽子的……我急忙帮把电动踏板车扶起来。

　　她立马回头：“谢谢了……！！”

　　当我真的看清楚她时，原来她是我相邻单元的大兰姐。从我记得事起，她就一个人在我们小区出出进进的。这个“大兰姐”的称呼，整个小区大人小孩都是统一的称呼。

　　不容我多想，我俩把电动踏板车推回了小区。在到她的单元门口，她说：“小李！今天是我孙子的生日，一块儿上去吃蛋糕吧？！”说着指了一下不算太大的生日蛋糕。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看着我——

　　我赶快歉意的笑着说：“不了，谢谢大兰姐。妈妈刚刚出院不久，也没有给妈妈打招呼，也没有给孩子准备生日礼物，还是不去了吧！”

　　她笑了笑，就这样我俩互相道别。

　　回到家里，已经到傍晚，妈妈问：“我看你和邻单元的“大兰姐”在楼下，都说什么了？”我把在公交车上看到“大兰姐”的经过给她(郝蕾)说了一遍。

　　她(妈妈)面带些许惋惜，说：“大兰姐，比我小两岁多一点，也是个命运多波多折的人啊！……”说着妈妈把饭菜端上了桌，晚饭间，我和妈妈都没多说几句话。各自都想着“大兰姐”这个有些神密人物。

　　真如妈妈口中的“命运多波多折的人啊！！？”这个“大兰姐”面对一切的人，从不轻易陋出一丝笑容。维独对我们和妈妈列外——我也是啊！！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个人又都是人间一粒尘埃，每个人更都是大海里一顆微乎其微地水珠。每个人也更都是漫漫星河里，不知其名，却默默坠落的星……

　　我躺在很大的床上遥望窗外，雨也停了。满天星辰，无限妩媚，耀眼夺目——与这座小城的街灯，车灯彼此辉映着。半轮月亮，好像我一样无心入眠——

　　不知过多长时间，我昏昏然入睡……大约半夜两点左右吧？

　　突然，我被晴空劈雳给惊醒，怎么回事呢？？一连串的问号从我的脑子里冒了出来……我，我……我没睡着的时候，不是……耿耿星辰的？……？

　　我急急忙忙跑到客厅窗口，探半个身子往外四周环视着……这一刻，妈妈：“怎？？么了？……？地，地……震了吗……？？”

　　我：“不……不知道？？！是打雷——！——！是雷声！！……是晴空劈雳……？？！把整座楼震得晃动了，窗户玻璃都快要碎了……！！？”

　　说着，我又探出身子，环顾四周——

　　我：“还，还有……？等一下，我们两家都是二楼啊？？我的天！我的天！！外边的那棵大榕树……都……怎么倒了一大半……？？这棵大榕树……可是——长了十多年的啊……？？！不行，不……不行！？……我得过去看看……！！？”

　　我边说边冲进了自己的卧室，忙三火四地随便穿了一条裤子，顺手抓起一件衬衣……

　　跑到家门口，又折回来——一脸紧张说：“妈！你就坐在客厅里的，哪里都不许去！！听到了没！！我下楼去看看“大兰姐”家的情况乍样了——！？”

　　妈妈在身后连声：“孩子！！孩子！？穿件外套下去，半夜三更的，太凉了！！”我头也没回，边往外冲，边喊：”没事儿的！！你放心吧！！”

　　跑出了家门，到第三层台阶上的时候，我差点……就飞扑了出去……我一时，惊魂未定——

　　好容易急奔到一楼门口，只听得见邻居单元门口，又是人声沸沸扬扬的……还有警车、警笛、警察对讲机的声音……非常杂乱，乱作一团。我无暇顾及，当我连忙跨右脚，就在我想出单元(一单元)门的时候，一脚门里，一脚外……

　　就觉得耳朵被震得都快聋了一样——头顶上，又是邻居(二单元)单元二楼，先是一声：“轰隆”的响动，紧跟着又是：“嗤！嗤！！……”连声巨响！！再而后，两座单元楼后面扯天扯地地火、红烟、黑烟、白烟……漫夜空帐幕……

　　“他爷爷的！！？这是啥意思嘛？？……？”我边跑，边暗暗的骂着……可没等我跑到二单元的门口人群边外沿，就被警察叔叔给拦住了。

　　这么会子，就看到五十米以内用一码新的警戒带都围起来了。并且，在东、西、南、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各留有一名武警队员，共计八名。都身着特战装备，手钢枪，肃立！！

　　与此同时，开进小区有几辆消防灭火车。

　　态度很好说：同志您好！请注意自身安全！！前边危险！！请保护好自己，和家人的安全！！谢谢配合！！”一边说着，我怔了怔，确实被警察叔叔的威严给吓到了……

　　我不到半小时左右的时间里，两次经历如此多的，如此大的震撼……！？的确，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这么会子，妈妈在身后说：“警官好！您辛苦了！！这么大半夜的……你们诸位次次都是不愄自我身体安全，“舍我忘我境界永恒！！”实在让人钦佩不已！！！”而后，压低声音小声凑到警察叔叔的耳朵边上说了几句话——

　　就看那个警察叔叔，立马给我和妈妈敬了个十分庄重的礼。

　　而后，微低下头，调整一下对讲机的声音：“刘大队长！？刘大队长！！？我是队员~康乐！！有家人求助，请尽快过来处理！！收到回复！！收到回复！——！”

　　没过五分钟，对讲机里：“收到！收到！！我马上到！！请求助家人，待在安全区以外！！”

　　康乐：“康乐收到！康乐收到！！”

　　夜色中；就在一片人声嘈杂中，康乐口中称呼：“刘大队长”迈着军人气派的风度向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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