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在地上摸索着,不知道在寻找什么。那个人转过身,向江往走来,慢慢抬起他的手。”
江往从梦中清醒,这样的梦他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每次也只是一些片段,在那些黑白的世界,这双手显得格外黑。从草丛里坐起,天还很黑,只听得见风吹过的声音。月光透过平静的湖水挥洒在他身边,对于过去的一些事,他早已记不清了,不过这对于他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
平淡的生活让他变得似乎有点麻木,他站起身,朝湖水里走去。任水漫过他的腰,冰冷的水,让他似乎有点清醒了。忽然他似乎踩到了什么,他弯下腰,将它从水中捡起。那是一本很破旧的书,书页已被水泡的散开。
“这应该……还能用吧?”江往心里想着。
“江,都这么晚还不回家呀?”
江往抬头向湖面上看去,一片小舟缓缓向他而来。船夫站在船头微笑的看着他,花白的胡子随着船抖动着。
“马上就回去了。”江往喊到。
船夫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看着江往手里的书。
”这一天总算要来了吗,真的等了好久。“
那屋子不是很大,村子里的人给他空出来的。江往看着满地的行李,心里五味杂陈,他不明白自己现在想要做什么,只是知道自己该走。
“江往,快开门。”只听得见门外有人喊。
江往站起身移步到门边,从门口的窗户往外看,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人。
“你怎么来的?”江往边打开门边说。
“你管我怎么来的?我可听说了,村里很多老人,说你是湖那边的人,总有一天会离开的。我猜你听见了,一定会想离开。”
“如果你……”
“没关系的,管那么多干嘛?”那人顺势躺在了床上。
“周成溪,你这样,周老伯他们会担心的。”江往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周成溪坐起身抬头看着江往。“我是认真的,我也想到外面去看看……什么时候?”
“再过一会儿,等天亮。”江往坐了下来。
湖边,天微微亮。浓雾里,两个人影,向湖边走来。船早已停靠在了岸边,两个人上了船。
“可以走了。”江往对着船头的方向
船一点点撑离了岸边。
“对了,船夫老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呀?认识你这么久,你还没跟我讲过。”
“没有名字。”船夫笑了笑,“对于我们这些人名字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大家说说笑笑,一路行的都很缓,时间似乎也开始过得很快。
“快看那边。”周成溪指着船头的方向。
那是一片很大的港口,很多船来来往往搬货卸货。远远的偶尔还能看到,来自远方的大船。
船一点点靠了岸,江往立刻就爬了上去。他向船上的周成溪伸出了手,正在江往想要他拉上来的时候。在那一瞬间,他似乎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抓到,松开了手。
周成溪抬起头看着,笑了笑。“还是我自己来吧。”
江往也没想太多,只是觉得奇怪。
此时的天已经大亮,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对了,这次我们要呆多久?”
“我也不知道。”对于这个问题,江往确实不知道答案。
“我想我们最好在七天之内回去。否则……”周成溪没再多说什么。
“那就七天。”江往下定决心。
可现在的问题是该住在哪里?他们也不知道,只是没有目的的一直向前走着。到了下午,两个人都感觉饿了,他们决定先找下地方吃饭。
那是一家在街角的餐馆,没有什么人,冷冷清清。
点完饭,店主看着眼前的江往。“你是从哪里来的?不是本地人吧?”
“你怎么知道?”江往很奇怪,面前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店主笑了笑,没再讲话。
“对了,想问一下这里有没有可以住的地方?”
“没有。不过你们可以顺着这条街一直往前走,那里会有人收留你们的。”
“谢谢,打扰了。”江往正要转身离开。
“江,一个人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
“一个人吗?”江往看着眼前的周成溪,似乎从来到这里便没有人看到过他,而且在他眼里,周成溪的身影也一点点模糊。
吃完饭他们便再次出发,天已经逐渐黑了下来。两个人边聊着天边向前走去,远远地便看见亮着灯的楼房。
“溯留书院”江往念着门牌上写的字……
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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