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睡眼惺忪的向东被电话铃吵醒了。
身边的妻子白灵翻了个身,显然也听见了这不受欢迎的声音。
向东嘟囔着看了看时间:凌晨1点36分,是局里的张松打来的。
“肖队,刚接到报案,镜华小区下水道井盖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请尽快赶过来。地址我发你微信了。”
“好”向东清了清嗓子,“保护好现场,我马上到。”
挂掉电话后,他随即起身,看了一眼妻子,依旧睡得很香。
十五分钟后,向东赶到镜华小区门口,进入封锁区。
“肖队来了!”正和取证工作人员说话的张松打断了对方。
“什么情况?”向东看了看井盖旁的尸体。
“我们1点多接到陈璐女士的报案,近几个月这个井盖附近老是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本来下水道臭也不奇怪,但这味儿闻着像死老鼠,还总是有一个莫名的怪声传来,她就让老公老李头下去灭鼠……”
“怪声?”向东停下点烟的动作,疑惑地皱了皱眉。
“她说是类似电流声之类的声音……”
“这是电力井吗”向东往井口里探了探,井口露出一截手扶梯,旁边有一盏强光探照灯,可以清楚地看见井里纵横交错的电缆线。
“是没错,但是那个声音不像是电线的声音,说不上来,一种震动的嗡嗡声。”旁边一个穿着花上衣的四十出头的中年妇女说道。
“她就是陈璐”张松补充道,“我们从井里打捞出的这具女尸已经白骨化,穿着睡衣,搜了一下周围,目前没有找到可以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法医初步判断尸体,死亡时间应该已有三四个月。”
向东紧缩着眉头,似乎在认真考虑着什么,对张松说“把尸体带回去化验,顺便調查一下这件睡衣,还有附近的监控资料,看看有什么线索……”顿了顿,“对了,目击证人呢?”
“啊,他受不了这个味道,当场吐了,现在在他房间休息”陈璐接话到。
“这样的话,明早我派人过来接你们回局里录一下口供,你们先休息吧。”
“肖,肖警官”陈璐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脸色泛白。“这件睡衣我见过,还有那个古怪的声音,一定是诅咒,啊啊啊”
陈璐突然变了一个人,脸色惊恐,双手抱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怎么了?”张松一把扶住站不稳脚跟的她,可不管怎么问,陈璐像被点了穴一般,仿佛听不见,也没有半点回应,眼神呆滞,身体哆哆嗦嗦,不停地打冷颤。
“先送她回去休息,等她状态恢复了我们再来。”向东异常冷静地吩咐下属。
“这情景,八成是撞邪了。”说话的是一个老态龙钟的白发老头,他拄着拐杖佝偻着背。
围观的人群骚动起来,大家开始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只有向东一人出了神。
撞邪这个词,他非常熟悉,尽管他深知身为一名人民警察,崇尚科学,不迷信鬼神是最基本的素养,但是,从小到大的经历却像一个深深的烙印和漩涡,不停地牵绊他,影响动摇他的信念和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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